来源: 中国国家艺术网 2013-1-15 作者:杨青云 地点:北京
由于都爱写诗的缘故,我偶然在楚中剑的博客上看到他的诗歌之外,更为他的绘画、书法作品所叹服。那是两年前的一天,我第一次在楚中剑的博客上看到他画的竹子、《远山》等作品,真还让我看出了不少韵味。我一向认为中国艺术传统的笔墨技法,不仅仅是它的博大精深,重要的是它涵盖着人文背景、文化修养与艺术伦理的人生实践,激发我们对芸芸众生的热情追问,在这样的艺术探求中,进入想象自由的艺术境界。这种倘佯在浓郁情感和审美理想中的《远山》和《竹石花草图》,无论是它们在艺术上的感染力,还是在色彩、线条系列上的渲染,都不同程度探索出一种写意性极强的动感语言。楚中剑所画的竹子,是把现实与想象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画出了人生“高节” 之气。但我在楚中剑的绘画作品中更赏识他的《远山》,他画山的皴、擦、勾、点、丝,蕴含着平实与纯净,这是楚中剑山水画创作最本质特色的可贵之处。这里不作多的陈述,本文主要是想谈谈楚中剑的书法艺术。
欣赏楚中剑的书法,我们一方面可以看到他在即兴表达中对艺术语言体系性的思考,也有书家对传统书法寄寓情怀的志趣。因为汉字艺术的美学观念和文学艺术的美学观点基本一致,它们都是讲究“行简易于闲谈之中,而有深远无穷之味”。是为中和之美。这种中和的美学观点反对偏激和过刚或过柔。我们讲究刚柔相济实际上是讲究外柔内刚、静中有动,它是“以动利取势,以虚和取韵”。于是便有《书法约言》中所说:笔意贵淡不贵艳,贵畅不贵紧,贵涵不贵露。阐述这些都是为了要求书法艺术的审美意识是要强调书法的最高境界:看似不经意的笔道中,融会了书家的技巧、想象、见识,对于字、词、句、篇的独到理解,以及传统审美所凝聚的刚以达志、柔以抒情,“唯至柔者至刚。立志真我性情也。”承载的是含蓄中和之美。其次,还要在随意的发挥中把握书写与审美主体的交相辉映,使这种刚柔交错的“随意”在笔法法度的指引下,与精神意识反复磨合,激起书家强烈的表达欲望,让书法的意蕴在具有了相当丰富的感情后,和形式达到一种无法言说、但又产生共鸣的碰撞,楚中剑曾经在和我谈到他对练习书法的见解时说:“任何艺术的产生都是人类精神底背的主要组成部分,我们说艺术中的艺术均是由人类进步的需要而产生它的独特价值,是在于艺术本身对人性体察的深度。就拿书法艺术来说,必须在作品中感受到前人没有表现过的对人性的感悟。首先让我们感受到作为一个艺术家,他是在不断超越自己,包括超越常常练笔中的精微、严谨、飘逸,以及表现的想象审美把握,使不同时代不同欣赏者的感觉从相同的起点出发,个体生命的艺术局限才能在不同的借鉴中,摸索出属于自己艺术时空的笔墨章法。”
楚中剑书法
楚中剑书法
楚中剑书法
在楚中剑谈书法创作的体会中,按我本人理解他的“超越”精神,就是超越世俗呈现的虚静之心,将客观之物内化于虚静中,在这大领其趣的虚与静中,暗示着书家笔墨中的《桃花》凸显一种对作品构图深化的诱惑,或是引导人们从“桃花”的肌理回到心脏。单说“桃”的笔法在线条的激烈张力中与“花”一气呵成,在心无旁骛的潜意识中,连“花”成一整体,在章法上做出了大胆而非传统的艺术处理。这已构成楚中剑的用笔章法在概念语义之外的灵动与成熟。它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现代精神生活所隐含的春天就在身边的诗化视觉,经过书家的别出心裁,它们在构图的感觉维度上,尤显出“桃花”带给我们凡俗表象之下一个隐匿超常察识的艺术创生力。这在《红烛映西窗》中却与《桃花》有着截然不同的艺术功效。单说《红烛》(简称)中的运笔,满纸飞动着字体修长清瘦的拙朴之美,挥毫中兼以露锋笔意,字体形质深得遒劲妍丽的风采,耀目摄神。通篇运笔都显示着叶脉多凝重、筋骨多沉稳的大巧若拙之气。而这种拙朴之美是在于书家顺着笔墨的走势、诗文的意境而起落,并在书法气场勾兑的艺术骨架中,将主体运笔的线条,有意将字与字之间的笔划结构打破。可以想象,这种收放自如、超脱定势的大胆探索所带给书法的本相,犹如智慧把玩的放电,重现了艺术本质的朗润叱咤,以熠熠之光摄人神魄,如灿烂星宿列于河汉。与《红烛》书法相类似的还有《删繁就简三秋树,标新立异二月花》。但《二月花》(简称)又与《红烛》不尽相同。《二月花》不仅具有一种流畅的质感,整幅作品还具有古朴刚健不动声色却赏心悦目的骨骼。书家游刃有余的运笔法度、空间布置,被重新组织在有意为之的创作,他生活体验的重大改变都可能成为转换感觉立面的契机。关于楚中剑书法艺术启承转合的契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当确定一个新的风格,每当完成一次艺术的反叛,他都会有太多深入骨髓、烟熏火燎的辗转难眠,令他这种崭新的探索与传统的继承极为矛盾。也正是因为楚中剑的矛盾与挣扎、叛逆与颠覆,在掌握了为个体所必须具备的硬件之后,创造出前所未有、别具一格的书法艺术。这是楚中剑在书法艺术道路上终生为之的追求。 传统书法的创作是在长期形成的书写规则中循规蹈矩、师出名家,例如我们在运笔中的藏、露、方、圆等,已不大可能有新的创造。这也是其它艺术门类共同面临的困惑。因为任何一门艺术形式的内涵与韵味都是不可分拆的共生物,它们一方面的停滞退化,必然导致另一方面新生力量的替代与重新造血。楚中剑正是深悟了艺术发展规律的真谛,他在与笔墨打交道的过程中完成了人与物的交流,用水墨游戏的方式与现代构图理论完美结合,使富有现代感的书法既能满足人们对新颖别致、耳目一新的期望,又能唤醒人们对传统艺术的追忆。楚中剑选择了这样一个囿于传统又跳出传统的书法支点,在他的作品《为我们的今天喝彩》《春风十里扬州路》,或是他的《读书》《蝉》《江山如此多娇》《但愿人长久》中多有表现。这类作品不同程度彰显出一种直面书法艺术、对创新探索的标志性的内在构成,成为一个活跃的突破元素。由此而体现出书家表现的艺术空间,卓有成效地表达出楚中剑对艺术风格的执着追寻——楷书代表着他对书法呈现的见解和心得,行书、草书代表他对现代意识的审美觉悟,隶书、篆书代表着他对传统书法的传递和发扬。
楚中剑国画-佛手
楚中剑国画-开春
天生都有一种对书道特别敏感的诗人、书法家楚中剑,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知识面和经验面的积累,对生活与艺术的悉心揣摩和独特领会,他选取书法感觉、视觉的支点范围越来越宽泛、越来越随心所欲,特别是对行、草、楷、隶、篆各体,量体裁衣,自成一体,他的泼墨式的用笔,去陈腐而留精华,或爽朗雄放,或刚柔相济,或雅致柔媚,可谓滴水照人,坦荡东床,包容了宇宙人生的生命奥义。武术和舞蹈,公孙大娘舞剑器,这些看来难以协调的物象,在书家的作品中浑然天成糅合为一个诗化的整体。楚中剑这种对书法充满敬畏又敢于推陈出新,学习前人而勇于高于前人的探索,海纳百川,博取众长,相得益彰,也许就是他作品中每每洋溢着磁性气场的根源。我在这里也许没有必要再次强调他对传统书法的超然物外,像楚中剑这样对艺术的钟情和自觉,并不断创造一种与西方现代艺术也截然不同的艺术元素在我心中涌动——《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杨青云:中外书画艺术交流协会北京总会评论总监,北京时代书画院首席评论家,《时代中国》杂志副总编辑,《财智领袖》主编、《二月河研究》执行主编、《萧宽研究》执行主编,著名诗人、书画评论家,原籍河南,现居北京。
楚中剑近影
楚中剑:原名蔡键、蔡建群,现名李键。现为中国书法艺术家协会会员、中国香港美术家协会会员,海河书画院研究员,武陵书画家协会副会长,西部书画艺术院副院长,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深圳市作家协会会员,国际华文诗人协会理事,国际炎黄文化研究会会员,中国炎黄文化出版社特约编审,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出版有商业文集、随笔集、诗集等多部,原籍湖南,现居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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