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艺术可以分为四个层次:艳俗、含蓄、矫情、病态。所谓艳俗,不用解释,最广为大众接受的即是;含蓄,比如诗歌,比如散文;矫情,毕加索、海明威,也许还有钱钟书?病态,就是最高级的艺术,如达利、梵高,还有莫奈!他们的解释是,莫奈是精神病早已被确诊,而只有疯子才能创作出那样的日本桥,远看是桥,近看全是疯狂的线条。
莫奈式生活
走进中华世纪坛的世界艺术馆一层,幽暗的展厅内,淡蓝色的墙面上用射灯营造出视觉亮点,每个亮点的中心都是一幅精美的画作。在这里正在展出的《古典与唯美——西蒙基金会藏欧洲19世纪绘画精品展》几乎囊括了19世纪的全部重要艺术家和作品,展品也较少为人所知,此间展出的莫奈作品《安提比斯》和《塞纳河畔,韦特伊附近》与平时所见的多彩的莫奈作品风格完全不同。
身为引领印象派的先驱,莫奈最善于表现的是转瞬即逝的风景,为此他经常将艺术从工作室带往户外。他到法国各地旅行,尝试用画笔捕捉剧烈的天气变化,画暴风雨袭击下的海洋,画下雨的情形,试着让自己觉得可以征服自然。莫奈用了70年的时间和2000张画布,捕捉自己所看到的任何景象。对许多人来说,莫奈是一种乐观的生活态度。
印象派运动可以看做是19世纪自然主义倾向的巅峰,也可以看做是现代艺术的起点。克劳德·莫奈与印象派的历史密切相连。他对光色的专注远远超越物体的形象,使得物体在画布上的表现消失在光色之中。他让世人重新体悟到光与自然的结构,所以这一视野的嬗变,以往甚至难以想象,它所散发出的光线、色彩、运动和充沛的活力,取代了以往绘画中僵死的构图和不敢有丝毫创新的传统主义。
莫奈作画的笔法看起来自然、洒脱,对某些内容他不做精确描绘而只是点到为止,这就使其具有了影射特征。这些都是一幅地道的古典画之独立性标志。画家莫奈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偏爱画风景画。《塞纳河畔,韦特伊附近》代表他早期绘画生涯的顶峰。
印象也疯狂
西斯莱、莫奈和雷诺阿还有巴齐耶,有时候见到他们四个人的画,如果不看署名要分清楚究竟是谁的手笔的确要费些脑筋。西斯莱是印象派最早的成员之一,也是莫奈和雷诺阿的同学,再加上早逝的巴齐耶,四个格莱尔的学生对印象派的产生起到了深远的影响,虽然在老师眼中这四个人走的是另一条道路。
莫奈1840年生于巴黎,成长于诺曼底海岸。年幼时他只喜欢在海边玩耍或在悬崖顶上闲逛,沐浴着诺曼底美丽的阳光,被诺曼底湿润的海风吹拂着。渐渐地他对视觉着迷,开始探索自己的视界,即自己所看见的周遭世界。他创作美丽的图画,执著于光影及色彩的追寻。到1867年的夏天,莫奈和朋友亥诺瓦二人都在创作上有了极高成就。为了要画阳光在水面闪烁和树叶颤动,他们采用新法,把幽暗的色彩通通抛弃,改用纯色小点和短线,密布在画布上,从远处看,这些点和线就融为一体了。那时还未命名的印象主义画法,就在那年夏天诞生。
《塞纳河畔,韦特伊附近》是莫奈1878年创作的画布油画。1878年至1881年间,莫奈住在贝特维尔。这是一座位于巴黎和鲁昂之间的小城,莫奈的房子正好在塞纳河边,周围是一片美景,为他捕捉一年四季的光线变化提供了绝妙的环境。莫奈在贝特维尔完成的对塞纳河的观察,说明他对研究同一物体在不同光照条件下产生的变化不定的效果怀有极大的兴趣,并且为他20年后完成的《睡莲》系列大作埋下了伏笔。此外,逐渐远离巴黎喧嚣的现代化生活,也让莫奈集中精力专心探究同一景色的各种变化。这种归隐的生活方式表明,莫奈对描绘一个地方特殊自然环境的各种不同景象,怀有极其强烈的兴趣。
睡莲的谜咒
莫奈1904年创作的《睡莲》是他睡莲系列中最好的作品之一,也是他晚年最重要的作品之一,在去年伦敦富苏比的拍卖中,拍出了18,500,000英镑(约为36,724,350美元)。拍卖从800万英镑一直拍到最终价格,作品是由一个亚洲的私人收藏者通过电话竞价获得的。这是莫奈作品中第二次拍卖最高价,之前的拍卖价格纪录是3300万美元,由莫奈1900年创作的《睡莲》在1998年伦敦苏富比创造的。苏富比印象派和现代艺术部门的联合主席Melanie Clore说:“我们对于这次的拍卖结果非常满意,莫奈1904年的《睡莲》达到了这种在伦敦印象派及现代艺术拍卖的最高价格纪录。”
但是,从《日出印象》到《睡莲》,所有人都觉得他的画风发生了改变。《睡莲》的风格好像已与印象派刚出现时的风格有所不同。在湖蓝的水面上,“睡莲”的红花白蕊简洁、飘逸。几笔涡形的绿色勾画出水的波动,造成闪动的效果。画面上的蓝、白、红等色彩充分体现出来,视觉印象非常强烈。这幅作品用率意的方法,以超出写实的严谨,达到一种中国艺术“写意”的形态,体现出一种精神自由状态中的梦幻感。无疑,它构思的奇特、笔触的灵动、境界的高远,都美妙无比。这与其年轻时的作品相比,显得更加地安静与温和,这不但和他的年龄变化有关,也与其心理上的变化有关。晚年的莫奈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有关《睡莲》的创作当中去了。评论家瓦多伊的评价是:“在这些画里存在着一种内在的美,它兼备了造型和理想,使他的画更接近音乐和诗歌。”
睡去又醒来,你会发现陈旧的理想替代不了现实。睡莲总是沿袭理想的旧梦,印象中现实,现实中理想,它们时刻纠缠你复苏的态势。还要沉睡多久,才能把属于自己的希望攫取?新问题散发出来的老滋味,像莫奈《睡莲》前的谜咒,谁也无法解开……
谁把“莫奈”带走了
不论是肖恩·康纳利的《偷天陷阱》,还是皮尔斯·布鲁斯南的《天罗地网》,关于艺术盗窃的影片只在乎带给观众过程的享受,完全不顾及案件后果。原因可能是艺术品是沉默的个体,它们无法说出自己的经历,以及被盗后的用途,于是只能用演员的表演来推动票房。
近日,3名蒙面持枪劫匪在苏黎世布尔勒收藏展览馆抢走了著名画家保罗·塞尚的《穿红背心的男孩》、埃德加的《卢多维克·勒皮克和他的女儿》、文森特·梵高的《正在开花的栗树枝》和克劳德·莫奈的《在维特尼的罂粟花田》,4幅传世名作总价值1.13亿欧元,可能是迄今为止欧洲最大的艺术品抢劫案。瑞士失窃4幅名画再次把我们的注意力拉回艺术盗窃案上,为何会发生此类案件?谁又是幕后的推手?
“用一个理论来概括所有的艺术失窃案件并不现实,但我想这对那些不聪明的犯罪嫌疑人来说是一场智商测试,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没通过测试。”经营着一家艺术品追回公司的詹姆斯·明茨说。
而现在的艺术盗贼们似乎已经不满足于通过与博物馆的安保系统周旋而得到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了,他们现在更愿意通过暴力手段,大摇大摆地进入博物馆,在与保卫对抗的过程中将艺术品放入口袋扬长而去。大部分艺术盗窃研究专家表示,艺术黑市大体上还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许多被盗或被抢的大师作品都是举世闻名的,盗贼得手后根本无法出手。可能很多窃贼其实都和保险公司有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保险公司支付给窃贼一笔酬金,当然这笔酬金要低于艺术品保价。调查员指出,很多艺术品都莫名其妙地归还却没有对外解释归还的方式以及窃贼是谁。现实也可能是,除非是一位对艺术极度痴迷的艺术大盗,拥有这些大师的艺术品后并没有想过要出手挣钱,只是想永久地拥有它,否则艺术窃贼肯定不是最聪明的窃贼,因为最聪明的窃贼一定会直接偷钱,或者偷容易换成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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